爱是次要的,安全很重要,这个男人用暴力给了我最大的伤害。我需要安全的关心和爱护,活着才有希望。———被采访人 如果何满了解妻子产后身体可能出现的不适反应,积极地用温情去化解,用耐心去等候,用深爱去争取,也许红杏出墙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恶性事件也就可以避免。———采访人 约访人:杨梦梦,25岁,江苏人,初中毕业,1995年来深。现离异,有一子。 约访时间:2001年6月某日下午。 那天下午,我和梦梦在办公室里从2点一直聊到6点半,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其实也不是聊,基本上是梦梦一个人在说,她像是憋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所有曾经经历过的笑与泪滔滔地奔涌而出。我的采访本记了一大半,最后整理写作的时候,只能拣出她主要的一段经历写出来,也许可以为一些围城内外的人们提供一点借鉴。 梦梦自述:我的父亲是教师,哥哥姐姐都很顺利地考上了大学,只有我从小性格叛逆,成长得不顺利。母亲因为文化不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乖、考上大学。可我偏偏是很反叛的性格,她要我学,我就偏不学,结果初中一年级的时候留了一级。这件事对父母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对他们的打击非常大。当时我自己也觉得给父母脸上抹了黑,真是死的念头都有过。后来读完初中,高中勉强念了一年,我就再也不想读书,一心只想脱离父母的管束,出去打工。 在家待了两年,1995年我终于找到机会和同乡们一起来到了深圳。打工的日子过得很开心,无忧无虑。我工作非常刻苦,做每一件工作都很认真。一开始在生产线上上班,后来做质检,我对自己的信心就是在打工生活中培养起来的。 在外面打工的日子过得也很漂泊,中间我又回去了家乡一段时间。打工的人都是这样,在外面遭遇挫折的时候,首座个想到的就是回家,可是回到家父母却很少能给儿女真正的安慰,相反亲人之间更容易不留情面地讽刺和挖苦。于是待了一段时间,我又毫无留恋地远离。这中间我又学了电脑,后来到西乡一家酒店做文员做了很长时间。 1997年我在市内又找了一份文员工作,并且碰到了原来中学的同学何满。何满比我来深圳还早,他1992年就来了,他姐姐也在深圳。同在异乡为异客,又是中学同学,自然联系就会多起来,我们渐渐产生了感情。何满非常爱我,我也慢慢地接受了他,决定用心待他。那一年的重阳节,我们决定结婚。 何满家在农村,这门亲事我父母觉得非常不满意。我父母向何满家要5万元彩礼。何满家坚决不同意,说这是卖女儿。我对何满父母说,这是风俗,我父母也要在亲戚面前有个说法,就算是我借你们的。结果拿结婚证的前一天,何满父母在我给他们打借条的情况下,给了我父母1万5000元的红包。双方父母在我们结婚的处理上的差异,给我们的新婚带来了阴影,后来问题越来越多,我们渐渐将不满归结到了对方身上。 刚结婚我就怀孕了,反应很大,我只好辞了工。我和何满暂住在他姐姐家。姐姐嫌我们俩没钱,经常指桑骂槐的,我受不了气,和他姐相处得很不愉快。何满那时自己做生意,但不顺利,赚不到钱,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啊。说实在话,婚姻是一个女人一生中的大事,对何满我在乎过他、关心过他,曾经想过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但我们的婚姻堆满了那么多的怨恨,是谁能料到的呢? 因为姐姐家实在难以待下去,我决定回我父母那里。我了解我妈,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我们母女有时会吵闹,但做妈的总是为女儿好。我回到家,父母都尽量地照顾我,他们都已经退休了,只有微薄的退休费,但还是尽量给我弄些补养的食品。那年春节的时候,何满回去我家过年,可惜他人太闷,不会讨老人喜欢。我自己也是年轻,加上怀孕的反应吧,经常挑他说话的毛病,他很郁闷。过了年,他一个人回了深圳。 1998年年初,我在家乡生下了儿子,当时何满太忙,没有能赶回去。从怀孕到生孩子,我在父母家前后待了一年多,父母都瘦了,却对孩子爱得不得了,把我儿子养得白白胖胖,我自己瘦得只剩下40公斤。何满一共只寄了五六百元钱回家,让我觉得特别对不起父母,结了婚丈夫无力照顾我和孩子,最后还要父母负担。结婚似乎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家庭的温暖,反而只有负担,我对这段婚姻感到越来越失望。 1999年孩子满周岁后,我又来到深圳在一家大酒店找到了一份文员工作。这时候何满和我开始为一件事紧张,就是他对我的性要求。我平时在宾馆工作,周末他打电话让我去他姐姐家,一去他就要求。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想了,越来越害怕与他相处,找各种理由不去见他。何满为了拴住我,就去我家把儿子接到了深圳,放在他姐姐那里。为了看儿子我当然要过去,又开始争执。他姐姐就骂我,说我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我和他家人的关系越闹越僵。 最后我在梅林租了一套房子住,让何满周末把孩子带过来,好让一家三口有些单独相处的空间。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向何满提出了离婚,他始终没有答应。我心里觉得对何满完全没有感觉了,但对孩子很放不下,所以也希望能找到办法,改善一下相处的情况。 我也对自己有些疑虑,不明白为什么身体上对何满完全没有反应,是不是我产后有什么毛病呢?就在这时,一个原来一起打工后来去了惠州的男孩阿中来深圳出差,打电话约我聚一聚。在酒店房间的时候,阿中想亲近我。我当然不爱阿中,那天晚上喝了点酒,我没有拒绝他,似乎只是要证明一下自己还有没有接受男人的能力。我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那天也在日记里记下了这件事。 有一天何满又带着儿子到我的小房间,他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看了我放在箱子里的日记。晚上下班回来,孩子已经睡了。何满就问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我当然不承认。他一下子激动起来,说我骗他。盛怒之中,他压抑已久的欲望爆发了。说实在话,以前他虽然总是要求,可从来没有勉强过我,但从那天以后,他开始变态地折磨我,每次一来就要,甚至一个晚上三四次,反抗也没有用,有几次在反抗中他差点将我掐死。女人都是很怕死的,我死了最伤心的是我的父母啊。 凭良心说,何满并不是坏人,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每次这样过后,他就很内疚,跟我道歉说以后再不这样了。说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他,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可是没有最后一次。有一天我把他的钥匙拿走了,不想让他进门,他从房东那里拿了钥匙来,进门就反锁着门,拉上我就上床。还有一天半夜,又是发生了这样的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地跑出了门。他抱着儿子满大街找我,一晚上传呼我很多次。我在酒店里复了机,他让儿子在电话里大声地哭,求我回家。 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过怕了。有时想,他哪一天良心发现了,不再这么怒气冲冲,我们就可以平平静静地离婚。真的,我逆来顺受,给了他很多次机会相信他会悔改,惟一希望的就是他有一天能够平息心中的愤怒,同意和我离婚,让我再也不用面对他。 又在那样一个发疯的夜晚过后,第二天中午我独自将房子退了,偷偷地搬了家,工作也辞了,为了躲避何满,我没有和任何朋友联系,找了另外一个住处安顿下来。我另外找到一份业务员工作,让自己从何满的视野中消失了。这是2000年7月。 这样过了半年的时间,一直到今年1月,我和过去的朋友联系,得知何满已将儿子送到爷爷奶奶那里,他自己换了一个单位,收入大大提高,还交了个新女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我再次拨通了何满的电话。 我们见了一次面,我告诉他我这半年大致的情况,并希望大家能和和气气离婚。其实我们如果离婚很简单,根本没有共同财产,只有一个儿子,他说是要定了的。 2月份何满又找我,说他的女朋友嫌弃他有个儿子,和他分手了。他哭着哀求我,说他心里最爱的还是我,说如果我一直不找他,他也就算了,一旦知道我在哪儿,他就永远放不下。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这段婚姻给我们的身心都带来了太深的创伤。虽然我年纪还不大,但心里却已经没有热情。 爱是次要的,安全很重要,这个男人打过我,用暴力给了我最大的伤害。我需要一些安全的关心和爱护,不需要动人心魄的爱情,我想只有活着人才会有希望。 一直到今年5月,我们才最后办完离婚手续。就在最近,何满还打电话对我说他一直很想我。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心里放不下的只有孩子,一辈子都放不下。 梦梦和何满的故事就是这样。我想这真不是一个好的婚姻故事:夫妻两人几乎还没有共同生活的基础,就背上了生育的重担;双方家人不和,经济捉襟见肘;两个人都太年轻,面临情感和生理方面出现问题时,不能采取积极的方法互相配合和调整,最后终于爆发出更严重的问题。 据一个不是很权威的统计说,约60%的女人有产后性冷淡的倾向。女人在生产过程中生理和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何满了解妻子产后身体可能出现的不适反应,积极地用温情去化解,用耐心去等候,用深爱去争取,也许红杏出墙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恶性事件也就可以避免。 我始终对一个观点很质疑:发现老婆有红杏出墙的行为时,老公真的有权利打老婆吗?是谁赋予了他这个权利?道德,还是法律?没有。没有人有权利武力侵犯他人的身体,即使结了婚,她也是个有独立主权的人。他有权利做的只有两点:要么原谅她,要么离开她。 婚内qiangbao,法律上一直是个很难界定的概念。不过,心理上,这件事一清二楚。xingai shengzhiqi xingai本来是让双方愉悦的行为,如果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侵犯,就变成了耻辱。不论对施暴人和被qiangbao者,都是如此。希望梦梦和何满这两个年轻人从彼此的伤害中学到更多,无论发生过什么,积极去面对,就还有希望的爱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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