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运”一词最初源于《诗经》,在《国风·桃夭篇》中原文是这样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室人”。看来很久以前的古人就用开得极其灿烂娇艳的桃花来形容女人了。这首诗描写的是女子出嫁时的情景。用桃树的果实累累、枝叶茂盛比喻将来的后世子孙人丁兴旺,这样的女子婆家自然满意。所以古人在赞美、祝贺婚姻时常说“既和周公之礼,又符桃夭之诗”,就是出典这里。这大概是“桃花运”一词比较官方的来历。
关于“桃花运”还有一个山寨版的传说,说的是唐朝诗人崔护的故事。那首耳熟能详的“题都城南庄”就是诗人记录的自己一段情感经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们从中读到了多少的美丽与哀愁、幸福和无奈。
故事是这样的:崔护游玩时口渴,发现一个被桃花掩映的农家,于是上前讨水,迎接他的是个有着桃花般美丽容貌的女子,他与这个女子一见钟情,互相爱慕,但在当时那个非礼勿视的年代,这对倾情的男女也只能“发乎情”而“止乎礼”了,彼此都没有说破。要搁现在,恐怕早去宾馆开房了。
来年春天,又是桃花盛开之时,崔护思念之情愈浓,于是再次到访,却见小院已经深锁。崔护于是在大门上题写了这首人面桃花诗。又过了几天,崔护又去,听见院里有哭声,就敲门询问,有个老汉出来说:您不是崔护吗?您害了我的女儿!从去年见到你后她就精神恍惚,前天又看见门上的诗句,进门就病了,不吃也不喝的死了,是你杀了她。崔护伤感悲痛,请求进屋内哭她一回。崔护抬起女子的头,枕着她的大腿,哭着祷告说:我来了。一时百感交集,不能自持。不想此女竟睁开了眼,活了过来。
此事在孟棨《本事诗·情感》中有记载。多少有些夸张。崔护有此姻缘,自是美不胜收。二人成婚后此女又殷勤执家、孝顺公婆,夜来红袖添香,为夫伴读,真是羡煞天上神仙。崔护学业也由此日益精进,后来金榜题名,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崔护为官清正,政绩卓著,深受百姓爱戴,运气着实不错。后来人们就根据这段佳话将男女情事谓之走“桃花运”或交“桃花运”了。
用“桃花运”一词形容男女情事也是非常贴切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桃花的美丽。“桃花”一词有表示某人性情中有艺术情调,风流浪漫的成分。能够透射男女互相倾慕之情,展现男女情事的美好。桃花初开之时红白相映,娇羞无暇,多姿无限,也正好符合多情男女的心事。桃花多情美丽,也使男女的内心变得柔软浪漫。我想每个人心中理想的异性大多都是俊男靓女,如桃花盛开般的摇曳多姿。期盼和猪八戒的二姨或是猪八戒本人艳遇的当属另类。
另一个原因就是季节的躁动。桃花盛开之时,正是农历三月。人们在经过了一冬天的寒冷与无奈的包藏之后,终于迎来春天。冰封太久的情感似乎也随着春风拂面而得到了释放。惠风和畅,春日暖照,让人洋溢出许多新的气息,也自然惹得多情男女春心荡漾,就像柳树要发芽一样,感情也喜欢在春天萌发。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也有过类似的描述:“公园和住宅花园里的草木,好比动物园里铁笼子关住的野兽,拘束、孤独,不够春光尽情的发泄。春来了只有向人的心里寄寓”,可见春天的和暖能够化开人们心中凝固许久的冰霜,使人欢畅,也使人躁动。而欢畅躁动又难免会春心萌动。红男绿女往往也要在修饰上紧跟大自然的节奏,撇掉厚重,配以轻装,于是内心与自然间隔愈近,及至融为一体了。这种内外一新的感觉很容易流露在感情上。无怪乎钱老又说:“添了奸情和酗酒打架的案件,添了孕妇”,可见春天是最为躁动和多变的季节。
相学家总说“命犯桃花”,意指和异性有纠缠不清的麻烦事。“桃花运”的美妙也会带给人情感上的牵动,当然也会有因此引发的种种烦恼和麻烦,在易学家的解释中,“桃花运”是与其他一切运势相克的,自也有一定的道理。“桃花运”也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遇到青睐自己的男人也一样是交了“桃花运”,当然也一样会“命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