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深厚文化吸引着世界各地的人们造访这片土地,另外中国与世界各国交流日益频繁,不少人外出留学时可能与他国青年恋爱,有可能最后会选择在中国定居。如果外国宝宝生在中国,该怎么给外国宝宝怎样起个合适而又充满个性的中国名字呢?这是令许多外国父母都感到头痛的事情。
经典的外国人的中国姓名中国历史上有许多外籍人士起中文名字的例子,因为他们的优秀,以至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事迹在中国广为流传,他们的本名倒很少有人知道了。例如:英籍女作家韩素音,原叫周月宾,出生于四川成都,母亲是比利时人。周月宾27岁那年在英国伦敦皇家医学院毕业后,迫于当年海外对华人的歧视,她加入了美国籍。为了表示自己是炎黄子孙,她在发表文章时就取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笔名叫“汉属英”,谐音为“韩素音”。美国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费正清的西文名字是约翰·金,20世纪40年代他被美国政府两度派到中国,结交了许多进步的中国知识分子,“费正清”这个中文名字,就是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为他取的。“费正清”,既与西名谐音,又含“正直清白”的意思。费氏认为作为历史学者,品格上“正直清白”十分贴切。1890年生于越南义安省南坛县的阮必成,早年当过教师、海员和杂役,他参加革命活动后起名阮爱国,20世纪40年代初同中国革命者亲密交往,又起名胡志明。1953年以前,地位仅次于胡志明的长征,原来叫“邓春辍”(译音),他由于钦佩中国的万里长征,而把自己的姓名改为“长征”。著名科学史家约瑟夫·尼达姆,早年立志要把中国古代科学成就介绍给全世界,著有《中国科学技术史》巨著。因为他十分赞赏中国古代道家创始人李耳对科学文化的贡献,就让自己姓了“李”,起名“李约翰”。印度伟大诗人泰戈尔,1925年来中国游历,西岸印社赠其两方石印,一方刻“泰戈尔”,一方刻“竺震旦”。“竺震旦”是梁启超替他取的中国名字。意为“印度光辉的太阳”。抗日战争时期荷兰驻华外交官,作家罗伯特·汉斯,凡·古立克,取的中国名字叫“高罗佩”,他用英文撰写了侦探小说《狄公案》,约150万字。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女作家布克夫人的中国名字叫“赛珍珠”,她将《水浒传》译成英文,在美国出版,名为《四海之内皆兄弟》,是《水游传》众多外译本中的最佳译本。他们都是取中文名字的优秀代表,他们的中文名字,也都是费尽心机的结晶。改革开放后,外国人取中文名之风从各国驻华使节开始。如中美建交之后美国的第二任驻华大使就有了中文名“恒安石”,包括后来的芮效俭、李洁明还有去年由奥巴马提名、精通中文的洪培博。在日渐频繁的国际交往中,这样的风气很快蔓延到其他和岗位,如现任法国驻华大使苏和、意大利驻华大使谢飒;各国大使馆的旅游参赞或旅游局驻华首席代表们也多有中文名,像菲律宾的柯茉莉、泰国的郑璧文……中国作为最大的新兴经济体,市场地位越发重要,一些和国际组织的领袖包括跨国公司的全球总裁,也开始取中文名面对中国媒体和公众。比如北约前秘书长Jaap de Hoop Scheffer,就拥有一个古雅的中文名“夏侯雅伯”。百事可乐的印度籍女总裁,中文名叫“卢英德”。不久前辞职的通用汽车CEO Fritz Henderson,不再译成“亨德森”,而是叫“韩德胜”。伦敦证券交易所主席Chris Gibson-Smith也不再叫“吉布森”,而是“高博深”。他每隔几年来中国一次,游说企业在英上市,去年中国创业板开启,他曾再次现身北京。几乎所有跨国公司中国区总裁现在也都有自己的中文名。如麦当劳的前任总裁施乐生、GE的罗邦民、路虎的狄思豪。合资企业中录华纳的总裁Tony Vaughan,中文名没有音译为“范东尼”,而是有个更中国化、意味悠长的名字“方东林”,他说,希望公司业务如东方的树林,愈发茂盛。有人分析,“入乡随俗”在中国生意经中属于有拓展性的条款, CEO的小小中文译名里蕴含着丰富的“本土化”想像空间。拥有中文名的还有海外的汉学家群体,比如史景迁、孔飞力和马悦然。当然更多的还是在华留学和就业的普通外国人,记者就见过一位西班牙的摄影师金浩(Jorge Ramirez)、法国女孩叫施静怡(Stephanie),还有在北京的一家NGO工作的美国人何乐(Hush Johnson)。经常看新闻的人,可能会知道陆克文、洪博培和彭定康都是外国人的名字,分别是澳大利亚总理Kevin Rudd、美国驻华大使Jon Huntsman和香港最后一任英国总督Chris Patten。可是郝睿强、高平、江森海这些名字,如果是在报纸上第一次看到,你未必能分辨出他们仍然不是中国人:他们是德国西门子公司中国区总裁Richard Hausmann、加拿大旅游局驻京代表处的首席代表Derek Galpin和南锣鼓巷创可贴创意店的英国主人Dominic Johnson-Hill。在华的外国人取个中文名,以便更亲切地跟中国人打交道,这已经不是新鲜事。不过今天的情形是,当中国的国际影响力日渐增强,汇聚到中国的外国人越来越多,老外起中文名成了惯例,甚至居住在国外、工作职务跟中国没有直接联系的外国人也开始起中文名,而且名字更加讲。所以我们读报时真得当心,别把人家的国籍弄混了。来华的外国人取中文名的风潮在历史上最早可以追溯到唐朝,日本遣唐使中有一位阿倍仲麻吕,唐玄宗赐名晁衡在朝廷做官50多年直到去世。明清时,欧洲的传教士汤若望和南怀仁受到朝廷器重。民国时期,来华欧美人士掀起了起中文名的高潮,有美大使司徒雷登、将军史可威,还有学者费正清。新中国成立后,确立了外国人名统一的音译规则,由新华社掌握标准。直到改革开放后,John翻译成约翰,Mary翻译成玛丽这样死板的规定,已不能满足日益密切的国际往来中外国人个性化的需要,起个地道的中文名的风气重新回潮。老外的中文名一般都是中外朋友或同事给取的。比如费正清的名字当初就是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所取,既有正直清廉之意,又与他的英文名John King Fairbank谐音。创可贴店的江森海说,他的名字是社科院的朋友取的。来了中国两年的Timothy说,他在五道口学汉语时,老师给班里每个学员都起了中文名,他的名字取为柯太奇。其实,外国人取中文名如何达到信、达、雅的效果,很考验起名人的智慧。那些跨国公司CEO们取中文名,通常需要公关部门依照严格的标准和工序进行:将外国名字的读音译为汉语;在读音接近的汉字中,精选出与性格最匹配、个人偏爱或与公司有联系的汉字,拼叠在一起;查看发音和字形、字意是否协调;最后还要考虑整体意象是否符合中国人的审美观。普通外籍员工取中文名就要轻松一些,中外朋友之间常能碰撞出不少火花。比如某公司ERP部门新来的荷兰人请部门同事帮家人起中文名,他们重新为他的太太和两个儿子取名:韩雅岚(Elsa)、韩严达(Xander)、韩砚池(Jens)。吴先生就职于某建筑师事务所,办公室里的两位外国同事打趣要他帮忙取中文名,于是美籍西班牙人Roberto获得了“萝卜头”的名号,而荷兰同事Kenzo Oijevaar,则在“奥耶瓦尔·肯佐”和“熬夜娃儿·啃粥”两个名字中,欣然选择了后者。中文名在许多老外的生活中越来越重要。许多精通中国文化的外国人会自己起中国名字,有的十分个性化、念来朗朗上口,身边的人都会用它来称呼。比如有一个加拿大小伙子给自己取名叫“加汉”;一位法国人则给自己取名“承明”(百家姓里还真有这个姓,许多中国人可能都不知道);一位外国人因为自己的英文姓名首字母是A和B,就给自己起名叫阿布:他们都喜欢朋友们喊自己中文名字。上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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