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周易》治“蛊”?
关于“蛊”的传说很多,流行最广的莫外乎是一种被巫师养熟了的虫子。一旦巫师节制着这个“蛊”而把它种到某人身上,那这个人就会患病、痛苦甚至殒命。
“蛊”字便是一个器皿里装着尖头有尾、似为蛇蝎的毒虫,或者一只或者两只。一个器皿里装些毒虫干什么?依照前人的理解,让虫子相互咬、相互吃,到最后培育出来的那最利害的一只便是“蛊”。
花这么多心思培育“蛊”又有什么用呢?说到底便是一种毒物,用来祸患人的。《乾州厅志》记录说:“蛊虫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则虫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
依据中山东大学学民俗学者邓启耀老师的钻研,患了“蛊”病(自己以及他们身旁的巫医这么诊断的)的人,即便他的病被当代医学诊断为惯例病例,并用药治好了,他们也未必扭转生病是由于“中蛊”的观念。邓老师曾经走访过中过所谓“蚂蜂蛊”的房主,房主的病终究是在昆明的大病院治好的,但他至今仍坚持其病是源自“蛊”,他的乡亲们也一致这样以为。
所以,正如邓启耀老师总结的那样:“与‘蛊’相干的病例,并不是只是一种个别性的无比意识状况,并不是只是一种心理性或者生理性的病症,同时也是一种集体性的无比意识状况以及文化性的无比意识形态病症。”在这样的视角下,“蛊”的另外一层含意——困惑民气、蛊惑民气,就昭然若揭了,而这一点却恰是《周易》以及中医学老早就认识到了的。
《周易》64卦里专门有一卦叫蛊卦,这个卦的大象是“山风蛊”,即风落山下(上面是山——艮卦,下面是风——巽卦)而形成蛊卦。由于风在山下,而不是刮在山上,风就会被山盖住,长此以往就不舒畅了,就会出乱子,成为了困惑凌乱之象。假如用人来看蛊卦的象,上卦艮为少男,下卦巽长女,便是年事小的男人被年事大的女人困惑,然后语无伦次,被蛊惑了,这个少男就一蹶不振,呈现了蛊病。
蛊怎样治?《左传》里有一个病案专门讲了怎样治它。有一次晋侯生病了,请秦国的一个叫“以及”的名医来会诊。以及诊断后对晋侯说:“是谓近女色,疾如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良臣将死,定命不佑。”意思是您老人家太好色了,被女色所困惑,于是患了蛊病。后来赵孟问以及:“什么蛊?”以及就跟他解释说:“淫溺惑乱之所生也。于文,皿虫为蛊,谷之飞亦为蛊。”
在《周易》,“女惑男,风落山,谓之蛊,皆同物也。”这个解释用的便是《周易》的蛊卦。显然,蛊病非药可治,医治上主要是扭转生活方式,所以,以及开出的处方便是劝戒晋侯戒女色。
不光人身材会得蛊病,器物、民气、社会也都能得蛊病。苏东坡写有一本解释周易的书——《东坡易传》,书中说“器久不同而虫生之,谓之蛊”。器物久长不同会得蛊病,“户枢不蠹”也便是这个意思。又说“人久宴溺而疾生之,谓之蛊”。人久长荒淫无道沉湎于酒肉声色,会得蛊病。还说“世界久安,无为而弊生之谓之蛊”,指世界没有任何作为,自暴自弃而不思扭转,这样的世界就会有弊病,也是患了蛊病。
《东坡易传》还指出“蛊之为灾,非一日之故也”,得蛊病不是一朝一夕酿成的,一定这天积月累而来的。因而,治蛊的基本不外乎阔别、戒除了那些令人迷乱的东西,不外乎“变则通,公则久”。然而,一旦真的得蛊病(好比那些信任自己生病是由于中蛊的人),要解除蛊惑、拨乱横竖也必要一个漫长的进程,因而在不同时位要采取不同的方式方法(即蛊卦六爻所蕴含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