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乔福俊:土默特左旗毕克齐镇人,呼和浩特市供电局土左旗供电局分局工作,现任土左旗作家协会副主席,土默特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1989年荣获共青团呼和浩特市“五四”奖章,先后有100多篇作品发表在土左旗及电力公司的报刊杂志上,曾任《魏巍阴山》《土默特文艺》副主编,现任《土默川》副主编。
童年的记忆-----蓝天白地绿草草,又到清明节
孩提的清明节过得也是很有趣的,我们期盼的程度也不亚于中秋节,但确乎超越了端午节。因为清明节不仅仅有美食,更让我们小伙伴们感到新奇的是,每个人后肩上多了一件小饰物,那就是当时我们一起称谓的清明串串。因为不管家境贫富,这个清明串串的做法似乎都差不多,都是用几枚圆圆的花布片中间用空心的比较结实的草类隔着串成一串的,我们那里首选枳芨,把枳芨的茎用剪子绞成一厘米左右的小段,中间空心的地方可以用针穿线了,孩子几岁就用几片花布片,最上面的花布片用蓝色,最下面的用白色,最后的穗子用绿色,这就是蓝天白地绿草草的清明串串。
因为是男孩,我的清明串串被妈妈缝在左肩后面,记事起,我的串串上的花布片从三四片逐渐增到五六片,直到最后十多片以后就不再戴了,似乎过了十二岁。
清明节的前三天,我们小朋友们各自肩后面背着一串,这个小串,毛毛虫似的,毛茸茸的,很是可爱,我们跑开以后,穗子在我们肩上扑腾扑腾的来回动着,更像春天里的小燕子。直到清明节过后的第四天早晨,这个小挂件才从我们肩上依依不舍的被妈妈取下来,当然,我们是不想让取下来的,可是没办法,大人们说的,清明节彻底过完以后清明串串必须埋在村外的车渠里,过几天就变成了花蝴蝶。我因此在村外的车渠边不知守候过多少个日子,未曾见过花蝴蝶从车渠里飞出来。那时我想,也许是我吃午饭的时候飞出了吧,也许是夜里我睡觉的时候飞出了吧,我不得而知。但是我似乎觉得,清明节过后的一段日子后,真的有好多花蝴蝶在村里飞来飞去,我们确乎更坚定不移的认为大人们说的是真的,不甘心的我,还要约小伙伴们一起去车渠里找了半天,真的没有找到我们的清明串串。因此我也对清明串串变成花蝴蝶的故事深信不疑。
我们都逐步的长大了,学了好多的书,第一次质疑清明串串变蝴蝶的时候是我读过一本书,《庄子梦蝶》,书中的说法是,花蝴蝶是庄子羽化变成的。
大人们的话都是哄人的,我不再相信了。就一只蝴蝶,就出来两个故事,当时的我很迷茫。
直到现在,我依然迷茫着一些事情,但是我却不再好奇,唯一让我牵挂的,回味的,依然是我们肩头的那串清明串串,还有插在圪针上挂在屋脊上的寒燕儿。